第41章(1/2)
她像是喉中卡住了一个果核,喘不过气般痛苦地哽咽着惊醒,从床上坐了起来。
母亲曾被诊断出边缘型人格障碍。
没有发病的时候会温柔地教她学习,一旦发病了就会歇斯底里地冲她嘶吼,而父亲酗酒嗜赌,路过的时候大多时候醉醺醺,根本不会理会她们。
这种回忆充斥着易汝前半个童年,直到10岁的时候,父母出车祸双双死亡,易汝带着保险赔偿去了一直未婚的姑姑家。
她已经很久没有梦见母亲了。
但从陷入黑暗以来,她经常梦见姑姑的尸体,经常听见母亲那些遥远的、矛盾又恶毒的声音。
“怎么了?”
身体一轻,后背骤然一热,易汝揽入一个温柔坚实的怀抱中,她仍然保持着环抱自己双臂的姿势。
她僵了僵,才想起是贺景钊,身体放松了下来。
贺景钊没有等到她的回答,把她转过身,捧起她的脸,似乎是在逼自己看着他做出回答。
易汝无光的眼神再度暗淡,她想起让自己看不见的始作俑者,身体和唇角变得紧绷。
易汝垂下眼帘,低声道:“做了噩梦。”
贺景钊垂眸看着易汝,她的眼角还有水痕。
他想起刚刚易汝在梦里喊的两个字,不着痕迹地皱了眉。
“景钊。”
易汝轻轻唤了她的名字,打断了他的思绪,手摸索着抓在他的手臂上,最后落到了掌心,重重握紧。
她没什么表情地弯了唇角,却仿若眉目含情,“我饿了。”
饭菜端上桌。
易汝在贺景钊第三次喂她,给她擦嘴角的时候主动揽上了他的脖子。
“我们做吧,景钊哥哥。”
她的语气没有什么起伏,空洞的双眼一瞬不瞬地眨了眨,呼吸却些微有些急促,宛如情动一般。
她嘴唇厮磨着落在贺景钊颈侧,手指轻轻扣弄贺景钊的后颈,“上面不饿,下面饿了。”
易汝很少说这种话,更不可能主动求欢,即便是在那些手段的“规训”下,也只是半推半就而已。
是他用的药开始生效了?
不,那个药药性很猛,一旦药性发作便会欲火焚身,不可能让她冷静地保持理智。
贺景钊目光微敛。
易汝咬了咬他的耳垂,将侧坐在他腿上的姿势调整成跨坐,低声催促道:“快点。”
这场性事是有史以来最和谐的性事。
易汝叫得格外软媚,她不再抑制各种呻吟,每当身下的粗大物什停顿下来时,易汝便抬起腰胯,揽着贺景钊的脖子用湿黏的小穴深深吞回去。
整场性爱中大多数时候他们都在沉默,只有易汝在中途的时候断断续续地喘着粗气问:
“为什么当初要分开呢?”
这一问,果真便换来了更重的插凿,易汝被如愿操到说不出话,从椅子上操到餐桌上,从餐桌上操到床上。
易汝躺在床上,嘴合不拢,涎水从嘴角滴到小腹,在一片黑暗里被抱去了浴室。
昏昏沉沉的又一次性爱里,她被贺景钊轻轻捉住下颌,在黑暗里听见他说:“乖一点,我们重新举办一次婚礼。”
易汝笑了笑,没什么力气说话,等回到床上被重重禁锢在贺景钊怀里,她才问。
“我再也不能回学校了吧。”
贺景钊没回答。
易汝:“我又不能怀孕,你留着我做什么呢。”
“医生说不是完全不能,不生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