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64章
出手的江尹一抓的他的手扔开,“没让你碰这个。”说完他瞥了女人一眼,再没说什么,站定在她身边。
从他们刚才的对话里,明白过来这并不是什么绑架勒索,而是她的‘好弟弟’惹了麻烦,人家上门报复来了的女人,觑了一眼站在身旁的男人,心情怪复杂的。
……
徐途本事还行,把江尹一打户籍落在武汉那天起所有的事都查了一遍。
父母早亡,除了套老破小什么都没给他留,没有好处可图,自然也就没有‘好心’的亲戚冒出来。高中辍学,进了小贷公司,算是误入歧途了半年。后来在外面混了很有一段时间。
将手中看完的这一页纸翻过。
因为太久远,江尹一的七至十七岁,只有这薄削削的一页纸。
后面就清楚详细多了,因为江尹一认识的人变多,活动的范围也变大。他哪一时期跟谁走得近,以什么谋生都开始变的有迹可循。
徐途反正觉得挺神奇的。这么一个身世,摊在谁身上,都犹如把人置于一条陡峭险峻的山道,走上去,最好最好不过成为一个普通人,反之一步踏错,终生恐怕都要徘徊在社会的边缘了。江尹一可以说是每一步都走错了,却又好像每一步又都是对的他错的是退学,混社会,以灰产谋生,他对的是身处泥淖,及时脱身,无人依靠,却又活的比大多数人要好。他以一种明暗交错的姿态,活到了如今。这怎么能不说是神奇呢。
徐途的人生,是顺遂坦途,父母都是社会上最精英的一批人,所以他能认识小屈,认识闻科这么一批和自己处在同一阶层的人。所以他可以在少年时纵情玩乐,在青年时收心接手父辈产业,利用年少时积累的人脉,轻而易举的继续做新一批的社会精英。
但他不是不谙世事,他知道底层生活有多不易。江尹一无疑就是这种底层。
他是怎么混进不属于他的圈子,又是怎么在这样钱权交错的圈子里,始终保持自我,保持他那种随时可以抽身的游离姿态的?
确实太神奇了。
徐途从随意翻阅调查来的江尹一的资料,到将翻过去的一页纸再翻回来细看。调查资料上也有江尹一的照片,学生时代蓝底的寸照,照片上江尹一还未脱稚气,面对镜头的拘谨,让抿唇的他腮边有些鼓。微昂着头,目光和如今竟没有多大的差别。
徐途收拢手,拿手背摩挲了一下还映着钢戳的照片后,才又往后翻去。
后面就是江尹一混进武汉二代的圈子里,而后结识了这个圈子最顶上的那一批人。
看着资料上出现的几个熟悉名字,徐途一哂。
还真是这群人。
下移的目光,陡然一凝。
也是这群人除了在LinX那种能保证私密性的私人会所活动之外,还常去其他的地方聚会玩乐,一些摄像头留存下来的视频,也一并归拢在徐途手上的这份资料里紧跟着这群人名字的,就是一张监控录像的黑白截图。
江尹一被抓着大腿坐在一个躺倒在地上的男人身上,他的双臂被衣服绞剪在背后,裤子已经被褪了一半了。一群男人围着他。因为摄像头在上面,拍摄角度让这种玩物一样的氛围更重。
第394章
摘下套头的帽子,几张年轻的脸露了出来。
也是不止一次做这样的勾当,刚才的‘暴行’并没有叫几人惶恐懊悔,反而各个都一脸兴奋。
从他们的手上拷走了照片后就清空了他们相册的江尹一,将手机抛了回去
“今晚的事别外传。”
“当然,江哥。我们懂规矩的。”他们接回自己的手机,答应的轻松。
江尹一敢这么做,自然是不怕自己受报复,只是念在这群人跟夏挚混过,又还叫他一声哥的份儿上,他警示了他们一句,“刚刚那对姐弟,姓姚。武汉叫的上名的会所都是他们家的,监控我都已经处理了,这事要是你们泄露出去,后果自己掂量。”
他这么说,几人也正了正不恭的神色,“明白了江哥。”
钱江尹一在找他们的时候已经给过了,现在办完了事,江尹一戴上头盔,直接跨上机车离开了。
……
绒面的黑色高跟,踩踏着映照着通明的灯光的地面,停在了挂着‘总裁室’的门前。
“叩叩”
“进来。”
得到应允,她才推门走了进去。和外面铺就的浅色地砖不同,董事长室更以黑,棕两色为主。深棕色鱼骨木拼接的地板与所设的黑色桌椅,让这里的环境更显稳重和压迫。
“总裁,这是为新合作拟的合同草案,您过目一下。”在放到桌子上的文件,被景烁拿起后,她又继续道,“因为是新合作,我们要确保订单在这周四之前全部处理完毕并准备发货。”
景烁已经十分疲乏了,只看了两页就闭上眼睛,挤按起眼角来。
“你先出去吧。”
秘书带上门退了出去。
他的办公室内仍旧是灯火通明,背后的落地窗外,却是一片连星光都看不见的深沉夜幕。景烁其实不是那么喜欢工作的人,只一直也没有什么太喜欢的东西,加上最近因为江尹一丢了不少合作,为了减少损失,更为了安抚他的妈妈,他一天里绝大部分的时间都扑到了工作上来。
就在这时,匍放在一旁的私人机震颤了一下。景烁拿起来看了一眼,见到的就是沉寂多日的群里姚诗承新发进来的消息。
“他今晚也来找我了。”
这句话往上,就是几天前汪梦醒说自己在地下停车场被江尹一送进了医院。那么这个‘他’,指代的是谁就再清楚不过。
童持第一个回复,“你怎么样?”
“没进医院。”
“那他对你可真够留情的。”
群里只有姚诗承跟童持两个人在对话,但看着群的景烁知道,其他人这时候说不定也在看,只是和他一样保持沉默。
“他是打算一个一个来找我们啊。”
“你觉得下一个是谁?”
“是谁都有可能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