完结独家】《虐我上瘾?竹马归来你算老几!》宋稚 裴瑾年

第540章

调酒师是薛恨的老熟人,看见薛恨后吹了个口哨:“哟,这不是小薛总吗?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?”

薛恨毫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,却没有再说什么,只是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,准备一醉解千愁。

调酒师见状也识趣不再打嘴炮,而是一边用高超的技术给薛恨调酒一边说:“要抽烟吗?给你一支?”

薛恨摇了摇头:“不抽。”

调酒师耸了耸肩,将盛放着蓝色酒水的酒杯递到了薛恨面前:“好吧,那我不打扰你了,有需要叫我。”

薛恨用鼻音嗯了一声,端起酒杯抿了一口酒,没什么酒味,像气泡水,是薛恨喜欢的口味。

他其实并不爱酒,以前没混出头的时候连啤酒都不爱喝,因为这样能省下一顿饭钱。

后来凭着对数据的敏感程度和工作天赋,薛恨被几个首都本地的学长带着一起搞工作室,日子才慢慢好过起来。

薛恨不是个怨天尤人的人,哪怕他爹很早就跟人跑了,哪怕他妈给他取了这么个破名字。薛恨还是拼了命地走到了今天,离开了那个边陲小镇,并且一辈子都不想再回去。

方越澜是薛恨生命中为数不多的好运气。

大学报到时,这个新同学就对薛恨多加照顾,他家家庭条件应该很好,行为举止之间总带着点儿金贵气,在和薛恨相处时却从来没端什么少爷架子,在薛恨被看不顺眼的王八蛋穿小鞋时还特别仗义地站出来。

薛恨记得那是在大一下半年,他被专业课老师叫去整理实验器材,结果就在薛恨整理完器材的第二天,器材室里就有十几个精密零件被人偷盗了,好巧不巧的,那栋楼的监控还坏了。

这本来不该是什么大事,直到薛恨的另一个室友说在薛恨的储物柜里看到了这些零件,而薛恨刚好就是头一天去器材室的人。一时之间所有矛头都指向了薛恨。

这其实是个很拙劣的嫁祸,薛恨连解释辩解都懒得,辅导员私心里也表示愿意相信这个成绩优秀的学生。

就这样,事情的真相逐渐没人在意,取而代之的是漫天的谣言,说薛恨手脚不干净,说薛恨是个又穷又坏的小偷。

薛恨活了这么久,什么样的苦都吃过,这些异样的眼光完全没被薛恨放在眼里,用他的话来说就是:有这生气的时间,不如多打一份工。

直到大二时奖学金评定时,这件事终于发展到了高潮薛恨的绩点专业第一,无论是学科成绩还是综合测评,一等奖学金他当之无愧。

原本应该是板上钉钉的事的。

直到薛恨听辅导员带着歉意地说:“校领导那边收到了好几封举报信,都是关于你的,我这边不好处理。”

薛恨咬紧牙关,垂在身侧的拳头死死握紧,眼中都带了些红血丝。

辅导员也叹了口气:“好孩子,暑假的工作找到了吗?没找到合适的话我这边给你找个薪资高点的。”

薛恨张了张嘴,说不出话来。

直到办公室的门被人打开来,门口站着方越澜,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个冷着俊脸的大高个。

方越澜朝辅导员问好后走进来,他似乎知道薛恨进办公室的原因:“导员,我可以证明薛恨是清白的。”

方越澜告诉辅导员,器材室的监控确实坏了,但其他地方的都没坏,他之前查了监控,能通过其他地方的监控推断出那天行为鬼祟的人,也能找出真正嫁祸薛恨的人。

后来薛恨还是拿到了那笔奖学金,真正嫁祸薛恨的人也得到了应有的教训,不光是学校给的。

私底下薛恨还把人叫出来打了一架,说是打架也不对,薛恨的生长环境决定了他打架时的野路子,跟不要命似的,这场打架最后变成了薛恨单方面的殴打,分不分寸薛恨不知道,但他临走前撸了把袖子,踹了脚躺在地上的王八蛋:“再敢断你薛爷爷的财路,下次弄死你。”

特别像个土匪。

土匪薛恨特别知恩图报,在方越澜生日的时候,他拿了几乎一半的奖学金给方越澜买了一套白色西装没别的,仙气飘飘,适合方越澜这样的仙人。

至于恩情是怎么变质为其他感情的,薛恨已经无法追溯了。他只知道回过神来,他似乎悄悄喜欢了方越澜好几年,也就守了方越澜好几年。

不能表白也不敢表白,先不说方越澜喜不喜欢男的,就算他薛恨是个女的,他的身份和方越澜之间犹如天堑,云泥之别。

薛恨拧得清。

更何况,一直守在方越澜身边的,除了薛恨之外,还有另一个存在感极强的王八蛋,叫贺钦。

这小子长得人模狗样的,听说家里还特别有钱,学习成绩差一点儿就赶上薛恨了,如果没有方越澜,这奖学金也该落到贺钦头上才是。

这大概是为什么,那天贺钦跟在方越澜身后时,一脸别人欠他钱不还的表情谁会跟钱过不去呢?不过这人是个心里藏得住事儿的,反正后来也没有给薛恨使什么绊子。

直到薛恨在方越澜生日的聚会上,给了方越澜包装得精美的礼盒。

贺钦才像是忍无可忍了似的,在薛恨去洗手间之后将薛恨堵在了洗手间门口。

薛恨看了他一眼,没当回事。洗好手后拿过一边的纸巾擦干手,心里还感叹大饭店就是不一样,连擦手的纸都比他薛恨家里擦嘴的软。

直到贺钦站在身后开口:“你以后离越澜远一点。”

贺少爷就是贺少爷,说起这种无理的话来也仍然理直气壮。

薛恨嗤笑一声:“你在对谁说话?”

贺钦仍是目光冰冷地看着薛恨,那双狭长凌厉的凤眼里寒意十足。薛恨是被吓大的,所以他并没有被贺钦吓到,转身就想走。

下一秒,贺钦却迅速用力拽住了薛恨的衬衫衣领:“我说,以后离越澜远一点。”

薛恨扯扯嘴角,抬手大力捏住了贺钦的手:“老子就不,你能拿我怎么着?”

“再不收起你脑子里那些脏东西,我一定让你后悔,小流氓。”贺钦语气森然地威胁。

薛恨目光淬上了狠意:“原来你也知道那些东西脏啊,贺三少跟我这个流氓有什么区别?”

电光火石间,不知道是谁先动的手,两人就这么在洗手间里打了起来。薛恨打架从来没怂过,手脚并用地就往贺钦身上招呼,而贺钦也不是弱的,他大概是学过点柔道之类的,打架颇讲技巧,一边躲薛恨发疯似的拳头,一边出手,打起来来居然也没有落下风。

等到方越澜赶到的时候,薛恨和贺钦身上都挂了彩了。

“你们这是在干什么!”方越澜大声说。薛恨和贺钦却没一人听进去,又或者听进去了,但因为这声音来自方越澜,所以两人打得更来劲儿了,方越澜说话时,薛恨还用力屈膝往贺钦小腹上顶了一脚,换来贺钦一声闷哼,下一秒,薛恨的脸就又多了一个拳头印。

“住手!贺钦,薛恨!”方越澜干脆直接冲了上来用身体隔开两个人,其间还被不知道是谁给了一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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