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章
他团进被衾,身上热一阵冷一阵,上边僵着下边蠕动,好会儿才知自己在做什么,掀起手机一角,露出脸儿来,那边已经挂了。
他侧躺着,手婴儿似的握拳攀在头旁边,呼吸深深浅浅,头脑好长一片空白,渐渐片段闪现,他当着灵柩的面儿,做那种事,老公也看着他光是想到这儿,底下几不可闻动作,他咬着拳头,哀不争气。
他在那种昏昧中睡去,唇舌偶尔颤动,底下也得到短暂休憩。
这些天山雨环绕,整座山青一阵白一阵,师傅说不宜下葬。嘉宝睡在寺中,老梦见寺庙起火,雄雄一片,他叫人进山扑火,消防队卡在山口,热浪堆积在胸口,他呼吸都困难,无由来的海潮灌入,几人之高,清新入魂,他呼吸缓下来,脖子一寸一寸凉丝丝的,小蛇划过一般,竟一下惊坐。
他抬头看,月光昏弱,原来是顶梁水珠滴落,外头的雨水渗入。他没揩拭颈侧,任由水滴入胸膛。夜寂寂的,却是叹息重重,外头山雨不断,他坐着很久,又躺下,死人的姿势,手对称平放腹前。有时梦里乍醒,人醒了,魂却还梦着,他一下跳跃中学撞伤了人,二柱是他同桌,问他受伤的人怎么样了。
他心下杂糅一片,剪不断理还乱,那种烦乱到极处,精神也紧到极处,模糊糊抓住手背戒指,一下反捉这是梦境,心下踏实,骤然释放,浑身轻飘,无端端舒适甜美,嘴角竟带笑。
奇怪的是,期间二人没再通话,谁也没打给谁,管家也没反馈任何异常。
等到第七日,晴光大盛,嘉宝扶灵入墓,这地儿是周父相中的风水宝地,他也懒得改。老神在在随人做完一系列仪式,师父邀请他入庙净身,他也依规矩跪拜上香,先是更换衣服,又端端正正跪着,伸出双手,极其耐心让僧尼熏过身上每一个角落,任由焚香萦绕,还喝下师父端来的水,也不问是什么,一饮而尽。起身仿照周母,和师父互谦来到后小屋,贡捐来年香火钱,同比往年翻上一倍,两千万有余。
司机把他送下山,他下车换了一辆,自己开回家,九、十点的太阳高照,目光清晰,云的边缘和柏油路纹一一可见。到家佣人招呼他入座,准备热毛巾,他擦着手,细听佣人说知安睡得好得很,尚未起床。至于太太,保胎倒不怎么活动,送过去的东西有时不合胃口,但都有试有尝。
他放下毛巾起身,推着餐车,自己一个人上楼,象征性敲了几下门,里头当他是佣人,说:“放外面。”
他开门带着门风,扑面而来一种腥化了的脓甜,沆瀣在一起,浊浊闷闷,手背在身后关上,里头听到动静,窸窸窣窣:“不用进来,不用进来。”
整间屋亮堂堂,往里走,只见枕头四处散落,床上床下都是干涸乳渍,床单明一块暗一块,偶有新鲜的淤在褶皱,床旁地毯绒毛结块,他掀开被子,里头二柱藏着的身脸漏出来,他紧闭着眼,浑身干嗒嗒奶痕,半干不湿的附着,婴儿胎脂似的结块,两乳硕大摊着,两腿张开,手指竟插里面一根,是两根。
求神拜佛祈衣裳 4
嘉宝也不生气,坐在床边,把他手拿出来,提起他一只手臂,拉他起来,胸脯晃荡之余竟在?乳???头???冒出乳珠,摇摇欲坠,他上下来回摩挲他的双臂,“怎么自己玩起来了?”
胎衣剥落,他睁开眼,看到是老公,竟如释重负,笑了起来,“老公同意的。”
嘉宝坐他更近,摸着他的手,耐心询问可有隐情,“老公怎么会同意?”
二柱倒在他胸膛,唇舌隔着衣服吮着嘉宝肩膀,听到这话发笑,老公也会说傻话,他答:“就是,我打给(老公),问,可不可以弄,老公说,最多只能两根手指。”
嘉宝点点头,这确实像他会说的话,他抚摸着他的头发,轻声说:“不,”不知怎的,宝宝二字差点脱口而出,他有些走神,“什么时候打给我的?”
二柱笑出声,抬起脸亲他的下巴,他虽是坐的却是跪坐着,“就前几天呀。”他绘声绘色起来:“我还问,可不可以看知安,你不同意,说我没有衣服,不可以去看。”
“还有呢。”嘉宝环住他。
还有就是,二柱哽咽起来,“我就求呀求,你都不肯,没有衣服就不能看宝宝。”然后好长的停顿,二柱喘气说下去,“我就希望老公允许一次,掰开那里给老公检查,都完全没有碰过的。”
“然后老公就答应你玩?”
二柱猛点头,嘉宝又问:“老公怎么答应你玩的。”
二柱愣了下,他回忆着,总是抓不住这段,前面是给老公检查,后面是伸手指进去弄,独独中间一片空白,“就那样就答应了,”他还强调,“每一次弄都和老公说了的。”
“玩多少次了。”
二柱轻拱臀部,咬了咬自己手背,才说出:“好多次,好多次了,不记得了。”
嘉宝打开他的双腿,放自己身上,看着那儿,很遗憾似的,一字一句低声吐出:“你是不是记错了,老公是不可能同意你玩的。从前不会,现在不会,以后也不会。”
二柱一下啜泣起来,不知缘由,怎么就反悔了,他有证据的,从枕下摸出手机,慌里慌张打开,猛敲屏幕,调出记录,这些天一片空白,最近一次还是那天嘉宝打给他的。
他僵硬摊着手惊觉,他想给嘉宝打电话,宝宝好几天没见着了,可想到老公就不敢打,会问他那种事,会问他那里,他便张开腿给看从此以为打了电话。
每逢张腿,他便会叫老公,每叫老公,他便会张腿,原来一次电话都没有打,他还弄了那里那么多次。他不晓得他那里缩得紧,流出新的覆盖旧的,都给人看到了,他还亲吻嘉宝脸庞,还欲哭无泪:“好好,那宝宝还可不可以看,就看一次好不好。”
他嘴唇肉挤到嘉宝嘴角,不知谁先亲的谁,俩嘴胶侬在一起,二柱的舌头给吃到扯出来,他回缩吞了嘉宝口水,吞得很大声,有咕啾的声音,他更是急促连吞几下,嘴呈漏斗状接着嘉宝。
亲开了,两眼迟迷着,他埋下身,吃嘉宝那儿,脑袋上上下下,吃得滋滋作响,吐出脸颊都蹭到了,双手扑在嘉宝大腿上,间或用贱乳掬弄,乳间都湿答答的。虽是卖力,嘉宝当然是??肏???后面那儿,眼神定定看着某处,像在思考着什么。二柱不敢打断他,双手掰开那儿,虽是弄后面,可是前面也是要展示的,且流出的东西都沾到后面了,偏偏没人碰前面。
二柱眼泪顺着眼角流到被衾,头随着晃荡仰着,搓磨得枕下被单揉在一起,空旷的滋味不好受,乍一抬头,顺着自己摇晃的两乳,看到自己那处大张不说,中间那里东西和两壁翻得太开了,好像再也不会合拢了,他呼吸急促,那里流更多,手抹开实在酸,人倒床上。
“老公也有不对,明知道放你一个人在家,贱妈妈肯定是管不住自己的。”
嘉宝接着说:“以后我放你一个人在家,手脚都捆起来。”
他听完双手双脚酸软摊开,鼻翼翕动,好好,手脚都捆也没关系的,宝宝也看不到;他还想看宝宝。
嘉宝弄完用床单擦了擦,顺手甩在他身上,仅仅是拉上裤链,就又恢复了平常模样,“你现在叫他们抱着宝宝进来看啊。”
他躺在脏污床单上,费劲起身,手勾着床单一角,托着一只乳喂,没想还真吃了,他惊喜万分,衣衫褴褛农奴似的,怯怯乞求:“可以给我一件衣服吗?”马上补充道,“我看完孩子就脱下。”
七月七日长生夜 上
衣裳很难说有没有在那一天求到,他后来确实是能穿上衣服的。
怀胎近三月时,小腹隆起,??乳???房??大得不像话,走路晃荡得不行,如风中肉生硕果,沉甸甸的,肉喙始终挺立,走得没两下,便泌出乳汁,如无衣服蔽体,难以想象汁水甩到何处。
便得一件衣物罩身,透明薄纱质感,缀有金丝刺绣,胴体影影绰绰,两乳耸动翘起胸脯布料,臀部浑圆紧住腰身,行动起来肉身颤巍巍笼在纱衣之下,像罩住的晃荡的钵仔糕。
唯一确定的是,他确实能看孩子了,不止那日能看,且日日可看,不知用的何种手段。
嘉宝走出房门前,摆置二柱在躺椅上。那是一把南洋风格的躺椅,摆至在床幔斜后头,据说是郑和远洋时期,远藩贡品,看着是藤蔓所制,实则是花梨削磨缠绕。只见二柱两腿分别放置扶手上,妇科检查的姿势,只不过双手也分别和它们的腿一起搁置,用皮带缠绕。
这些柔软的动物皮革,也许是蜥蜴的,也许是鳄鱼的,总之一遇梁柱化脊蛇,蛇们忠厚锁着手与脚,仿佛它们天生是一对儿。忘了说,此时他是光着的,但他并不闲着。他的那处完全打开暴露,一低头,由于是躺椅,便能清清楚楚看到自己那处后面,有根黑色圆洞洞的东西塞着,前边,分得这么开了,也只有空气。
也不能低头,口里也含着一根,稍一低头,看到自己那儿情状,便大口喘气,口酸东西就要掉落。于是时常仰着,仰躺着,陷入甜蜜美梦。
他既可以叫宝宝们进来,又可以等老公晚上回来,一起看宝宝。他选择后者,叫宝宝看到自己这样不好,管不住自己的妈妈,还是不看为妙。
虽然没有要到衣服,可是不看宝宝,衣服也没有要的必要。绑得不算紧,就是胸脯和那里总是有些难受,不过也是应该的,谁叫他管不住自己呢。
一天到晚,也只有坐在嘉宝腿上,那处才得以安息,他紧紧抱着。嘉宝中午回来,给他松绑,抱在身上喂饭。他也问过老公,为什么中午不看宝宝,一定要晚上看,老公居然说,中午也可以看。
虽说衣服也还是没要到,但他可以躺在床上,盖得好好的,露出脸来。孩子老公抱着,俯身给他看看闻闻,他一激动手从被里伸出来,被衾滑落,露了一只乳,他慌张看向老公,又赶紧拉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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