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89章
李少行:找对了alpha天天都看狗血伦理剧。
李少行:“其实婚姻是需要共同……”
柴致信满脸嫌恶:“你闭嘴,也不想想自己的身份。”
李少行缄口,冷冷地看过去。
安人颂也站起来,正要反驳他,柴致信却突然转了个神态,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慈父模样:“算了,反正我这把老骨头了,哪还有人听我的,一个个的都觉得我要害他们。”
看着他变脸比翻书还快,那两人又很受不了他这样子似的,李少行从鼻子里轻嗤一声,果不其然挨了一眼瞪,他重新挂起笑说:“好了,柴老先生想和我单独谈谈?荣幸之至。”
柴致信的办公室只有外墙面做了窗,走廊外看不进去,只有门上一个小视窗,多看几遍又显得怪异,安人颂瞧了几次都没看清楚里面的状况,生出几分心急。
安雅才静站着,看不清脸上表情,兄弟二人早点过来的时候没少互相呛声,安人颂想起李少行刚才的异状,还是走过来问:“他身体出什么问题了?”
安雅才抬头微笑:“你问来也没用。”
安人颂眯眼:“没有我你能遇上他?”
安雅才笑容更盛:“人颂,没有你他会好过得多。”
安人颂得了这句话,晃眼间面色惨白,面前的实木门在此时打开,李少行面色如常地走出来,他本来穿着外套,刚才一冒汗,就解了搭在椅背上,忘了带出来,他明明踩着大理石砖面,却好像踩着云团,他犹豫地看了安雅才一眼:“你给了我百分之二?”
安雅才点点头:“我和人颂一人一半,是你应得的。”
大门大户的离婚官司不好打,他们一没有子女,二只有婚姻之名而无事实,李少行手头上不缺钱,也不贪这种“不义之财”,如果有心,离婚直接离掉一半家产也不少见。
李少行转头看安人颂,他也无所谓的样子:“……给你你就拿着。”
李少行叹气道:“收回去吧。”
安雅才:“为什么?”
李少行皱眉,神色复杂:“他说让我把婚戒归还,否则算我非法侵占。”
他看着很冷静,实则已经紧张到了一个极点,刚才听了满脑子的封建发言,让他守O德少闹腾,李少行已经很不耐了,再想到安父这种old money要真拉下脸狠下心用点损招,随便给他套个名头让他身败名裂或者坐牢,简直易如反掌。
什么婚戒,双方父母甚至连面对面的一顿饭都没吃过,柴致信却能拿出一张珠宝行的收据,签收人上的的确确有李少行的亲笔字迹,可他连一枚几百块的银素戒都没有过,更何谈那个巨款数字。
李少行看着前面的两个男人,除了神色稍有疲惫,天使的皮囊下不知道到底藏了什么样的心,他头皮发麻:“安总,你打电话问一下令尊,我们是否真有婚戒这回事,如果有,需要我付多少?直接点,别绕弯子了。”
安人颂:“不可能,我从来没听说过什么戒指!”
安雅才动作迟疑地拿出手机,疑窦丛生地看着李少行,瞥见他眼里的警戒,顿时耳垂发凉:“你怀疑我和爸爸整你?”
李少行又是一声叹,这些天积攒下来的糟心事几乎要把他击垮了:“抱歉,我只想过舒服日子,我不能去坐牢。”
安人颂怕的东西不多,李少行服软是其一,他声音一下拔高了:“谁他妈敢让你坐牢?”
说罢对安雅才怒目道:“你不问我去问,行了吧!”
安雅才正待说什么,柴致信走出来,满脸洋洋得意的大家长威严:“年轻人,少贪些小便宜,立身不正……”
李少行突然极大声地吼道:“够了!我受够了!如果你有证据证明我真的有偷这枚什么狗屁婚戒,我立刻从这里跳下去,摔不死老子再上来跳第二次,满意了吗?”
他从来没有如此失态过,这种失态让和他相处最久的安人颂都感到陌生,李少行纠结难堪得几乎想扯着自己的头发迫使自己冷静下来,但是他没办法停住,柴致信被他的破溃样子震住,李少行深呼吸了两口,脖子到下巴的部分依旧难以抑制地小幅度位移抽抖,他想不通,一开始就被所有人都不看好的婚事,自己一再退让,居然还退出了个非法侵占来:“我看见您的办公室墙上有律师宣言,‘公平正义’这四个字,希望您不要违背。”
这能称得上是职业侮辱了,柴致信面上一阵红一阵白,好一阵才冷笑道:“死到临头了还嘴硬?”
安雅才急得脸色发青:“柴叔叔,你真的误会了!”
李少行比柴致信高出大半个头,此刻微低下头俯视对方,他尽力微笑道:“我还年轻。”
说罢转头径直离开,也不管后面人了,安雅才还在和刚刚才明白他语下之意气到发抖的柴致信掰扯,安人颂一边握着电话一边跟上来,李少行看见走廊尽头有间吸烟室,里面隐约有身影,推门便进,安人颂也抽,但通话内容不方便给外人知晓,便站在门外等他,李少行冲站在那儿看窗外的烟民开口:“你好,可以给我一根吗?”
对方转过来看了他一眼,是个年轻男人,领子上扣着一枚银色的徽章,李少行无论怎么看都觉得那像个白眼,白眼也没关系,他现在七窍都在冒炮火,男人要是继续白眼他,很可能会遭到他的一顿毒打,他的罪名除了莫须有的非法侵占,可能还要加一条故意伤害。
没想到对方停了停,深狭的眼睛扫了他一眼,在明显是另制的盒子上按了一下,弹出一根,烟尾冲着李少行递了过去,李少行伸手要接,男人的手向上偏离,竟然直递到他唇边,李少行倒不会真的用嘴去咬,意外于对方的没有分寸,转而伸手抽了出来,对方又按亮打火机,手护着直塞到他鼻尖前,李少行想这人大概自来熟,扬了扬眉,手指捻着烟嘴,凑过去,蓝色的火焰燎亮了烟头和李少行的面孔,对方借着这一瞬间的亮更加看清了他的模样。
李少行同时注意到,他的胸章是法院的。
“老师?”对面的男人道。
李少行以为他在呼唤柴致信,正要回头看那个死老头有没有跟过来,对方却轻笑一声:“李老师,我是姜知策。”
李少行烟夹在手指上,抱臂站着,一口烟卡在嗓子里,半天没过下去,然后咳了好几声。
安人颂和安父通完电话,安父也是懵着的:“当时确实有给你们俩定做啊。”
安人颂说:“老爸,当时让我好好和他谈的是你,现在你又要来搞他坐牢?”
安父更懵了:“什么坐牢?”
安人颂和他说完经过,安父的语气果然出现了一丝心虚:“怎么会呢?你柴叔叔是什么人你们还不晓得吗。”
安人颂靠在墙上,沉默了片刻,明白过来:“我知道了,你让他给李少行绊一跤,结果他理解错了?”
安父在安人颂点明后显然支吾慌忙了片刻,他不是嘴快的人,现在借安人颂之口说了出来,他赶忙道:“对对,爸爸只是想给你出口气而已……”
他越说,语气越往下降去,安人颂想起刚才李少行看安雅才的眼神,半分幸灾乐祸也没有了,里面火光一闪,他也没有注意。
“爸,你让我说你什么好……所以戒指到底是有还是没有?”
安父拭汗道:“真的有,在AC做的,我和你妈妈结婚的时候也是同一家。”
安人颂默然了片刻,看来当初他的父母也深认同这是一门好婚事,李少行除了年纪稍大点,什么都稳妥,父母知道他没有继承家业的打算,有个李少行拴着,好歹不会离权力中心太远,结果被他自己一通搅合,变成现在这样。
安父问:“要不我打电话给他们总设计问问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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