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红袖热文】《重生保姆四十岁,豪门大佬宠上天》宁水芸

第202章

辛萤左手扎着针,有气无力地缩在被子里点了点头。

回老家第二天早上准备返程时,她想起辛静芳之前收的玉米还屯在小仓库里,正巧这两天有阳光,她想把玉米摊到房顶晒晒。弄完第二天早上就有些低烧,不过她忙着照顾辛静芳就没有在意。

梁遇琮又和医生走到病房外交谈了几分钟,过了一会儿才推门进来。

辛萤住的是单人病房,非常安静,该有的设施也一应俱全。她不用想也知道梁遇琮又发挥了金钱的力量,但现在她也没空掰扯把医药费转给他的事情,因为每呼吸一口气她都觉得十分费力。

她忘记问医生这种肺炎会不会传染,见梁遇琮走过来,手指扯了扯一旁的医用口罩想给自己戴上。肺炎原本就容易呼吸不畅,梁遇琮皱着眉头抬手将她准备戴口罩的动作止住,弯腰坐到她的身边:“萤萤,你想憋死自己吗?”

辛萤抿了抿唇,嘴巴干干的。

梁遇琮将人扶起来,倒好温水喂到她嘴边。

辛萤觉得这种无微不至的关怀里隐藏着阴谋,因此不仅身体疲惫,连精神都很紧张。她单手捧着杯子将水喝下去,因为生病而眯起的眼睛又酸又痛。喝了太多水,她想上厕所,但眼下的情况提出这个要求当然很尴尬。

但是,真的快憋不住了。医生说要多喝水,梁遇琮就守在这里不停地给她喂水,一步也不离开。

她只能庆幸还好单人病房里有单独的卫生间。

辛萤没想到有一天会因为这种事情如此窘迫,她拉了拉自己身上的病号服,扯动唇角:“我想上厕所,你别偷听行吗?”

梁遇琮揉了揉眉心,伸手扶住她的手臂移动输液架。辛萤从床上下来,表示自己可以推着输液架进卫生间,但仍然被扶着一步步走到了卫生间里。输液的针头插在她左手手背上,所以右手还能自由活动。她暗示梁遇琮快点退出去,但右手拉动裤子的手向下拽了拽,居然没能拽动裤子。

因为医院提供的病号服都是标准尺码,她太瘦,上衣穿着还勉强,裤子穿着就容易往下掉,所以暂时穿了自己的牛仔裤。牛仔裤上扣着腰带,她单手操作很费力。见梁遇琮在自己身前弯腰,她连忙后退:“不用,不用,我自己来。”

她呼吸不稳,说几句话就喘起来。

梁遇琮不再和她废话,上前单手将她的腰带解开,熟稔地褪下她的牛仔裤和内裤。辛萤尴尬地快晕过去,虽然她和梁遇琮睡了四年,但这不代表她就能接受自己上厕所的时候还要被他脱裤子。

然而裤子已经无情地从她腿上褪了下来,好在病号服足够宽大,下摆稍稍遮掩了她的隐私部位。

他转过身将门关好。

辛萤解决完个人问题,在门内将门反锁,又艰难地单手提着裤子保护住自己的隐私。直到将内裤穿好,牛仔裤拉起拉链才打开了门锁。她拧开水龙头洗手,推着输液架快速地走出去,生怕走慢一步梁遇琮就会提出给她换裤子的事情。

她躺回床上,费力地吸了一口气,感觉整个肺部都在隐隐作痛。

梁遇琮将她身上的被子盖好,面不改色地又倒了一杯温水。辛萤接过水喝了两口,重新躺下去,因为胸口又闷又疼,现在反而睡不着。她面向梁遇琮,想从自己包里摸出iPad听书,手还没伸出去就被捉住塞了回去。

“你不用在这里守着我,”辛萤叹口气,喉咙里火辣辣的疼,“真不用。”

梁遇琮没回答她的话,手掌摸着她的额头确认体温。

辛萤太瘦,一生病整个人就像霜打的茄子一样恹恹的没有力气。他又坐得近一些,换了一条新的退热贴贴到她头上,手掌安抚似的轻轻拍着她。手机铃声响起,他看了一眼来电提示,面无表情地按下拒接键。

但是那头的人锲而不舍,又接连打了几个电话。

梁遇琮终于接起,一手拿着手机,另一只手轻轻拍着辛萤的身体。

“喂,大哥,”梁景之的声音从那边传过来,“梁晋泽回家了,爸暗示我让你也回家一趟,不知道要说什么,要不你先回来吧。”

梁遇琮看向辛萤的手,她白皙的手背上血管突出而清晰,冰冷的针头像一条蛇埋在她的血管里。

“我现在已经和梁家没有关系了,至于梁晋泽回哪里那是他的自由,”梁遇琮声音冷淡,“我还有事,先挂了。”

0178 喂药喂饭亲嘴

梁晋泽和梁羲和都在的场合必定血雨腥风,不过这些暂时和他没关系。

梁遇琮握着辛萤的手指摩挲,将辛萤以前常用的小热水袋垫到她的掌心里。似乎是听到了刚刚他们电话里说的内容,辛萤睁开眼睛,声音有些模糊微弱:“你有事就去忙吧,我不用你在这里看着我。这样你家里人可能把你不回家的账都算到我头上,我不想惹他们。”

梁遇琮看着她皱起的眉头,胸口像被人为用力搅动,泛起一阵陌生的涨涩。

“别害怕,萤萤,”他低下头,伏到她耳边说话,“现在谁都不敢把账算到你头上。”

辛萤见状也不再多说什么,她的眼皮下坠,闭上眼睛转过了身。

成年人发烧烧得迷迷糊糊时很容易胡言乱语说些以前的事情,也就是俗话说的烧糊涂了。第二瓶退烧针还没完全发挥作用,她右手挡在胸口前,断断续续地小声念叨着些什么。梁遇琮坐在她身边听着,捕捉这些毫无逻辑的词语,用棉签不断地沾着温水擦拭她干燥的唇。

辛萤的声音很小,间或又冒出辛静芳的名字。如果不是在输液,她的身体早就主动缩起来躲到被子里。人和动物在没有安全感时都习惯在角落里蜷缩,这是本能反应。他压着她的右臂让她平稳地躺下来,一边轻轻拍着她的小腹一边安抚。

三个吊瓶输完,辛萤的高烧总算暂时退了下来。

她睁开眼睛时病房外面的天空已经彻底黑透,只听得到风声,而病房内明亮的灯管映到了右侧的玻璃窗面。梁遇琮坐在床边的椅子上,正低头翻着她iPad里的电子书。听到辛萤翻身的声音,他起身将她扶起来,娴熟地先将温水凑到她唇边:“萤萤,感觉怎么样?先喝水,一会儿再吃点东西。”

“姑姑怎么样?”她揉着自己酸痛的肩,“她今天怎么样?”

“辛女士很好,现在估计已经休息了。”

齐嘉提着晚餐进门,将几道简单的菜摆到了病床的小桌板上。因为辛萤没胃口,所以送来的菜都尽可能是好入口的东西。梁遇琮让厨师炖了冰糖雪梨羹,辛萤喜欢吃甜食,雪梨又润肺。他用勺子搅着雪梨羹吹了吹,耐心地喂到她唇边:“萤萤,尝尝。”

辛萤眨了眨眼,胸口还是发闷。她拿过梁遇琮手中的勺子,示意可以自己吃饭。梁遇琮将碗放到小桌板上,看她用勺子一勺一勺地喝着碗中的雪梨羹,紧皱的眉头总算松了几分。齐嘉送完饭没有急于离开,见辛萤吃起东西,他弯腰在梁遇琮身旁耳语几句。

梁遇琮手中的动作一停,随后看向正在吃饭的辛萤,站起身快步走到病房外。

病房外的人不知道已经等了多久,但脸上罕见的没出现不耐烦的神情。

她似乎已经透过病房房门的小窗口向里看了一会儿,在梁遇琮关好门的一刻蓦然笑了一声:“爸生病的时候你都没在床前一步不离的守着,看你心疼的这个样子,让爸知道他估计又要气晕了。”

“有事直说。”

梁羲和也不多废话,她的时间同样宝贵。

“这次爸是真的生病了,胡吃海塞搞出胰腺炎,晕倒的时候还好是在家里。”

梁羲和虽然嘴上说着还好,但语气里却没有丝毫作为子女的心疼。她环起手臂,声音微微一提:“爸虽然醒过来了,但这次晕倒之前他提起了遗嘱的事情。我们现在都不知道遗嘱的内容,爸老了,如果接下来爸有个三长两短,他在集团的股权怎么分割是一个大问题。”

说罢,她抬起头:“你不感兴趣吗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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