[附带番外]组合解散,我爆红了!(远上天山)

第338章

“大哥,燕王不是已经就藩,没有召见永不可入京?”卢岫云心头一紧,齐峥的确是个劲敌,但没想到已经去了北平,还会对齐珩有威胁,于是她又问:“莫非立了对储君还能换不成?”

卢孝诚环顾四周,确认了安全之后,才悄然道:“圣上的身体如何,你我自然比其他外臣更清楚,说句大不敬的话,若是一朝归天,燕王借着奔丧的名义起事,谁拦得住他?”

在北地驻守的十万燕军,全是兵强马壮之辈,当年曾是大梁打击敌手最有力的武器。本文档来.自群 七〉一零 五八八〉五〉九零

不得不防。

“果然还是大哥看得长远些……”卢岫云的心思已经没有放在季矜言身上,只是担忧起来,“朝中武将的心不向着阿珩,该换血的时候,还是得换。”

齐珩并不知晓母亲和舅舅的盘算,将政史处理完毕之后,他急匆匆地就回了宫里头。

“阿言今日怎么样?”门外遇见了苏嬷嬷,他关切地询问。

苏嬷嬷微微一笑:“回殿下,娘娘今日胃口不错,刚刚吃过了点心,想喝牛乳茶,老奴刚刚给她准备了要送进去。”

她手里托着木盘子,里面放着一只小盏。

齐珩的眼眸一亮:“她肯说话了?”

“不曾。”苏嬷嬷摇摇头,“她在纸上写的。”

“给我吧。”齐珩接过那只托盘,心里隐隐有些失落,太医已经诊断过了,季矜言的嗓子没有问题,不愿意说话是她自己的选择,任谁来劝说、逼迫也没用。

就像当年临安公主与驸马惨死之后,她也是久久不愿开口在说话。

齐珩心里清楚,宣国公的死,还有那些浮出水面的真相,给她造成的创伤不亚于当年失去父母。

所以她又一次选择了沉默。

他深吸一口气,端着盘子敲了敲门后,踏进殿内。

季矜言坐在台前写字,看见他进来后也没有太多反应,只是抬了一下眼,就继续低着头做自己的事,齐珩走到她身边,将牛乳放下,然后俯身蹲在她身边。

“阿言在写什么?我能看看吗?”

听见齐珩的话,季矜言的动作停滞了下来,她沉默了一瞬,最终还是将笔暂且搁下,手指拎起宣纸两个角将那副字举着放在他面前。

“原来是在临摹皇爷爷的字。”隔着一张宣纸,两个人只能看见彼此的眼睛,齐珩眉眼含着笑意,“从前父亲教我习字,这个竖勾的写法,微微向内敛,是皇爷爷独有,他练习了很多年,但写不出那种笔锋,阿言怎么会写?可是临安公主从前教你的?”

季矜言怔怔地看着他的眼睛,似乎没有料到,齐珩会这样耐心地同她闲聊起往事。

然而想到了母亲,她的心里带着丝丝暖意,转身将那张纸放下,又拿起桌上临摹的范本给他看。

是当年圣上写给临安公主的家书,尽管纸面泛黄,但上面的折痕却淡,看得出来被呵护的很好,同样被精心呵护的,还有藏于文字之间的细腻情意。

“你若喜欢誊抄,明日我让张尚把东宫书阁里的暖阁收拾出来。”他将那书信从她手中抽出,妥善地放回桌面上,然后握着她的手,“这里太冷了。”

季矜言有一瞬失神,然而等反应过来之后,立刻抽回了自己的手,转头提着笔继续写。

齐珩见她慌乱的模样,有些可爱。

“别整日闷在殿里,皇爷爷在御花园后面腾了一片地方出来,说要像小时候一样耕地种菜,我寻思着大冬天能种什么,今日路过时,发现地里的大白菜竟长出来了,郑公公说,这几日辣椒种子也要种下去呢。”

她虽然不曾回头,但动作停了下来,应当是认真在听他说话。

齐珩从季矜言手里把笔抽走:“阿言,想不想去看看?”

好像忘了跟大家有几个小时时差,就多写了点合并一起发了。

vb预告的那篇发疯文学目前是存稿过万了,就是写不出文案(我真的是个文案废,每次都要琢磨很久很久才写得出),所以暂时没发,预计下周吧。

第93章 尽闲情

第93章 尽闲情

他们俩到达齐勋的“农庄”时,他正扛着锄头在翻地,热火朝天的模样,只穿着件薄衫仍然在流汗,一点也不像个皇帝,倒有些返璞归真的意思。

天气凉了,郑裕担心圣上的咳嗽又发作,手里头备着布巾和热茶在旁边候着,却被齐勋赶走:“哪家农夫干活的时候还有人在旁边伺候的,赶紧一起来帮忙。”

“圣上教训的是,奴婢这就来。”郑裕笑着挽好袖子,就要下去陪着,忽然瞧见了齐珩与季矜言往这边来,赶忙提醒道:“圣上,皇太孙殿下他们来了!”

齐勋也看见了,他招呼着两个孩子:“过来看看,你们从生下来应该就没下过地吧?知道自己吃的东西都是如何得来的吗?”

“自然是知道的。”齐珩往前走了一步,“荀子有云,春耕夏耘,秋收冬藏,四者不失时,故五谷不绝。”

“啧啧,咱们家这小学究,又开始了,听见他之乎者也,老人家我头就痛。”齐勋指着齐珩笑出声,“今日没有圣上也没有皇长孙,老头子种地,孙子和孙媳妇来帮忙的。”

季矜言低着头,也被齐勋诙谐的模样给逗乐了。

见她展露笑颜,齐勋心情舒畅,连这寒风拂面,也觉得沁爽,于是朝她招招手:“矜言,要不要学学怎么撒种子?很好玩的。”

这片农耕区他早就布置下来了,先前有宫人帮着打理,他只是偶尔心情烦闷的时候来田边坐一坐,想想从前的事,全当做放松。

但宣国公自戕之后,那番话久久地留在了齐勋的心上,他也有些怅然,独处时总是会想,如果当年没有选择黄袍加身,是否如今一家人还能齐整地坐在一起准备过年?

如果,能再来一次就好了……

但他不能把这份怯懦表现出来,思文太子走了,但齐珩年纪还小,他还得给孙子撑腰,让大梁江山千秋万代地传下去。

季矜言有些好奇,跺了跺脚,这块地硬邦邦的,而现在明明是冬天,她想不到还有什么种子可以播种下去,并且能熬过寒冬,存活下来。

“试试吧,我陪你一起?”齐珩从郑裕手里头接过一只小布兜,打开给她看了看。季矜言的性子内敛,通常不会直接地表露心中所想,但若是她没有即可拒绝,那多半说明她还是有同意的倾向。

“一会儿你来撒,我来帮着翻地。”他一脸期待地看着她,“外面冷,要多动一动身子才会暖和起来。”

见季矜言点了头,他又问齐勋:“皇爷爷,这是辣椒籽吗?”

“还没种呢你就问,来年结果不就知道了。”齐勋故作深沉的模样,捋捋胡须,“不是都说,种瓜得瓜,种豆得豆,也不知道老人家我种的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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