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师妹缺德又邪门,师门偏把她当宝&恶毒师妹不洗白在宗门创死所有人》姜雀 无渊 作者:久月鱼

第132章

元止正头皮发麻,听见玉心真者认真答道:“我乃俗家弟子,因而无需削发。”

“俗家弟子?”小师妹重复道。

玉心真者点头道:“你可有听说过靖安候,乃是我俗家身份,寺庙之外可唤我侯爷。”

靖安候也曾是江湖上名极一时的人物,行事颇为狠辣无情,若说裕安君是当年正道魁首,那靖安候便是邪道中唯一能同他针锋相对之人。

元止惊讶地看着对方秀致风雅的面容,完全难以想象,靖安候冲他温和地笑了下,“别怕,我早已改邪归正,如非如此,又怎会同裕安君相交。”

元止敛去神色,低眉顺目道:“请随我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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靖安候在乾兰宫住下了,几个日夜后,元止找到了一个跟其独处的机会。

靖安候正在棋盘面前跟一残局较劲,元止在对面坐下,移动了一枚白子。

靖安候盯着棋盘微微抬眉,片稍后出了口气,抬眼看他,“裕安君总躲着不愿同我对弈,小元可愿同我切磋一二?”

靖安候尊称师父为裕安君,却跟着师父唤他为小元,元止不知自己该作何感想。

陪着靖安候下过几局后,元止知道了师父为何不肯同对方下棋,因为靖安候活脱脱就一臭棋篓子。

为了跟对方打好关系,元止硬是陪他从中午下到了傍晚,眼看着到了吃饭时间,才拒绝了对方再来一盘的邀请,开口作揖道:“我有一事想请教侯爷。”

“小元但说无妨。”靖安候态度很好地回应道。

“侯爷同我师父年轻时便已相交,不知可否告知我一些师父年轻时的事迹,”元止道,“跟在师父身边已有十多年,我却仍总是觉得不够了解师父。”

靖安候沉吟片刻,“裕安君年轻时同现在并无许多区别,只是更为冷淡难处些,处事也更为较真……”举例了师父年轻时的一些事迹后,靖安候道,“我彼时跟他是敌非友,同他与苏朗逸交手数次,若说了解,还是那人对他更了解些”

“苏朗逸?”元止重复了下,询问道,“这位是?”

靖安候道:“他的至交好友,你师兄遥清便是苏朗逸之子,同他长得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。”

元止脑子空了空,“若是如此,为何我从未见过此人?”

“他很早便已病故,临终前将遥清托孤给裕安君,”靖安候感慨道,“若非如此,裕安君不会选择退隐江湖,我也许也活不到今日。”

曾看过的画卷自脑中闪过,元止喃喃问道:“苏朗逸……是怎样之人?”

“那人心怀天下,是个好人,但身负顽疾,裕安君曾走遍九州为他寻觅良药,可还是未能将其治好。”

“他夫人呢?”

“临盆后便故去了,”靖安候道,“他后来病情加重大抵也与此事有关。”

“他……同师兄可有何不同?”

靖安候想了想,“他鼻侧有颗红痣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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元止又趁师父不在时溜去了师父书房,他侧身而眠的画作已被师父画完,挂在一旁的晾架上等待纸张干透。

元止目光在自己的画像定了定,收回视线去了书架处翻开之前收起的画卷,这回他只看一处,便是那人脸部的鼻梁侧面。

看过几张后终是寻到一张近景画作,那人侧向明月举杯笑得舒朗,他左面鼻侧处,有个很小却刻意点下的红点是那颗红痣。

原来同师父琴瑟和鸣之人,令师父悲痛欲绝之人,叫师父怀念至今之人,从来都不是师兄,而是他父亲苏朗逸。

11 小师妹的命不是命,是要挟人的工具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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元止决计离家出走,头一回未经师父允许便收拾行囊下山了。

小师妹武艺不精,带不动,他要去找师兄,跟师兄一道游历江湖。

他给师父留了张条,说要去闯荡江湖,却并未告知小师妹自己的去向,不然小师妹怕是真会被师父打坏,若是小师妹对此一概不知,那便毫无罪过可言。

在路上走走停停一个月后,他在长安的平康坊内找到了许久未见的师兄。

对着左拥右抱的师兄,元止面无表情道:“我以为师兄心悦我,在外闯出名头也是为速速归来向我提亲,原是我会错意了。”

师兄整个人僵在原处,很是怔静了一会,放开女倌们起身,问元止道:“师弟怎会来此寻我,师父可在附近?”

“不在,”元止道,“我跟师父闹掰了,来投奔师兄。师兄如今在长安这般出名,一问便知师兄去处,师兄若是不欢迎我,我离开便是,无意于打搅师兄雅兴。”

元止冻着张小脸,说完便走。

刚走出两步被人从后抱住,师兄放软了声音哄他,“师弟莫走,是我不好,我以为师弟心里没我,不想见我,因而不愿回去,想要放下这段情愫后再同师弟见面,谁想师弟竟来寻我。”

师兄身上被女倌侵染的胭脂水粉味扑入鼻腔,呛得刺鼻,元止却并未闪躲。

师兄微微收紧了手臂,垂首靠近他耳畔,哑声低喃:“听师弟话中意思,可是打算同我私奔?”

元止没作声。

师兄亲了亲他秀薄的耳垂,低声道:“师弟不言,我便当师弟默认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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师兄带元止去了一处客栈宿下,住一间房,元止掏的银钱。

在楼下大吃一顿后,元止无语道:“师兄出门怎不多戴些银两。”

师兄叹息道:“我同你们不同,师父对我一向严厉,一个铜板也不会给我,只叫我靠助人赚取路费。一路来到长安,我攒下的银两只够买马,哪有富余享用好饭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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