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章
苏暖白想要的,也并不是并不仅仅是那样表面的东西。
“别让我走到那一步。”
这是第一次彻底地撤下了伪装,在陶青山面前展现出来的,属于苏暖白的真实。
“对了,”望着那双因自己的话语,而显得有些失神的烟灰色眼睛,苏暖白弯起眸子,将人往下拉了一点,轻微张合的嘴唇贴上了陶青山的耳朵,“告诉你一个秘密。”
“你第一次来我家那天……我下药了,”一直表现得太过安分的鸡巴,在这句话出口的时候,忽然往外拔出了一截,又在话音未落时狠狠顶入,把陶青山喉咙里还没成形的声音,陡然撞成一阵拉高的惊叫,苏暖白按住陶青山的脊背,愈加亲昵地舔咬他的耳垂,“你要不要猜猜看我干了什么?”
口中这么问着,苏暖白却显然没有想要从陶青山那里得到回答。
开始抽送肉棒越顶越深,没有任何停顿地碾操骚媚嫩褶上的敏感点,干得怀里被刚才的话吸引去了注意力的人,哭噎着挣扎发抖。
肠道深处的滑液流了出来,淋在膨大坚硬的龟头上,绵软的腔肉抽动着,哀哀地挤压按摩,将本就足够粗壮的性器挑逗得愈发胀大,每往里顶撞一下,就让那具被牢牢禁锢的身体神经质地哆嗦一下,前端连续射精了两次的阴茎也可怜地吐着水。
而苏暖白口中的话语,却并没有就此停下。
“明明应该睡得很沉,但身体还是和现在一样敏感,”他一边往上挺胯,持续奸淫着怀里的人汁水四溢的肉穴,一边狎昵地磨蹭着陶青山的面颊与脖颈,为对方讲述自己在对方毫无知觉时,所犯下的不可饶恕的罪行,“……一摸就勃起,一操就流水。”
“第一次插进去的时候,我还以为会把你弄伤……”说到这里,苏暖白低声笑了两下,“你知道吗?我当时甚至已经想好了,第二天该怎么做,才能让你消气……让你‘原谅’。”
“但是,明明那么紧,连四根手指都吃不下,”凶悍挺入的性器抵紧了穴壁上的嫩点,大力地顶碾了几下,又从上面滑开,操进穴道的更深处,“……却还是把我的鸡巴全都吞进去了。”
狎昵又淫猥的话语,混在激烈持续的交媾里,仿若成了另一种挑拨感官的电流,令本就已经强烈得过了头的刺激,生生地翻了倍,连血管当中流淌的液体,都仿佛带上了劈啪作响的火花。
“肚子上被顶出来的形状好明显……感觉只要一用力,就能真的把人操坏一样。”
“如果男人也能有子宫的话,你的子宫位置一定很浅,根本不需要全部插进去就能顶到。”
“……只要被捅开了射进去,就能轻而易举地怀孕。”
身体相应的部位随着话语开始发热,就仿佛内里真的多出了那样一个器官一样,正被那根持续进出的肉具反复奸淫捣干。
“不、啊、不要再……嗯……再说、呜……”从唇齿间泄出的话语断续而破碎,几乎要淹没在哽咽的哭音里,驾驶座里的空间又太过狭小,哪怕只是挣扎的动作稍大一点,就能磕碰到周围的硬物,企图找到其他支撑的手,也只能徒劳地在车窗玻璃上,留下浅浅的痕迹。
陶青山在将自己溺毙的欢愉当中抽泣着、哆嗦着,别无他法地去亲吻苏暖白的下颌、脖颈和嘴唇,乞求能够从对方那里获取任意一点放过自己的怜悯。
理所当然地换来了将肺部都彻底抽干的深吻。
咕叽咕叽的淫靡水声,在失去了那持续的话语掩盖之后,在车内响到出奇。陶青山就像一只熟透了的水果,被身下看起来应该处于被掌控位置的人,以各种方式挤压、摁碾、揉捏,自内里榨取出汁液。
又射了两次的阴茎已经彻底没有办法勃起了,却还在断断续续地往外流水顶一下,就流一点,流出来的,却不知道究竟是黏腻的腺液,还是更彰显了脏污与淫乱的尿液。
但苏暖白仍旧没有半点给他休息时间的意愿。
放平的椅背又重新调了回来,获得了支撑的男人把瘫软成一滩的陶青山压在方向盘上,用另一种姿势,把他从里到外又品尝了一遍。
直到陶青山有上衣保护的腰背,都被铬到泛红发疼,这个不再斯文从容的音乐家,才叼住了身下猎物的脖颈,将标记自己领地的粘稠精液,射进了他身体的最深处。
【作家想说的话:】
小陶在和小苏相处时会感到安心的原因:都是病友.JPG
100“维持一个表象就真的那么重要吗?”
射精结束的阴茎往外拔了出去,被彻底捅穿的湿媚软肉却抽搐着,怎么也没有办法合拢,就那么可怜地开着一指宽的小洞,在苏暖白的注视下瑟缩着吐水。
被射得太深的精液过了好一会儿才往外流了出来,沿着陶青山无力垂落的大腿,蜿蜒着往下淌,在这个被奸透了的人身上,画下情色的图腾。
锁上的车门被打开了,苏暖白草草地擦了一下怀里的人的下身,就抱着对方下了车。
“我可以、自己走的……”又过了一会儿,才从高潮的失神当中缓过来,陶青山垂死挣扎着,从体内漏出的混乱性液,却流了苏暖白满手。
他一点都不想去知道自己此刻看起来,究竟是何种模样。
没过多少时间就再次勃起了的阴茎,抵在了仍在余韵的当中抽绞的穴口,却并没有插入,就那么抵在臀尖的缝隙之间,随着迈步的动作摇晃着,若有似乎地擦过被干肿了的穴口和会阴,不时还会碰到前方的阴茎和睾丸,带起丝丝缕缕并不真切的酥痒,细细软软地钻进了肌肤之下。
陶青山没有办法从苏暖白的怀里逃离,只能哆嗦着挺直了脊背,努力地让身体往上抬,可酸软的腰肢很快就只撑不住地塌下来,带着没能抬高多少的身体,重新触碰到那根并未刻意对自身进行亵玩的鸡巴,被那若即若离的滚烫温度灼烧。
陶青山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勃起的。那根已经射了好几次的东西,随着他的动作在苏暖白的小腹上没有章法地戳蹭,在擦蹭间生出一阵阵接近刺麻的快感,让他的腰腹止不住地发起抖来,从双唇间吐出的气息,也逐渐变得凌乱甜腻起来。
于是理所当然的,在终于抵达了目的地之后,陶青山被压着又做了一次或许不止一次,他有点记不清楚了。太过汹涌的快感将其他的一切,都冲击得模糊朦胧,只有两人不复平稳地交错的呼吸,与体内被捣出的咕滋水声,一直在耳旁萦绕着,让陶青山确定,自己并非陷于一场淫乱的梦境当中。
和苏暖白之间的性爱似乎总是如此。
疯狂、长久、不知节制,像刻意把他逼进绝境的捕食,在彻底抽离他的最后一丁点反抗能力之后,再一点点地将他从头到脚地啃食吞吃。
被手机铃声吵醒的时候,陶青山还有些晕晕乎乎的,没能响起当前的状况,鼻子里充斥着的食物香气与肚子里相应传来的饥饿感,提示着他在睡眠期间流逝的时间。
不太习惯在白天睡太长时间,陶青山揉了揉自己有点发涨的额角,才伸手拿过了还在响的手机。
……游弘方。
盯着屏幕上的来电显示看了一会儿,陶青山按下接听键,把手机贴在了耳边。
“回来做饭,”没有任何招呼与客套,甚至没有喊出陶青山的名字,手机里传来的,只有简短而明确的命令,“就现在。”
然后电话就被挂断了,通话的界面也在几秒钟之后,跳回了桌面,刚才的一切短暂得就如同是一场迷迷糊糊之间产生的幻觉。
陶青山维持着原来的姿势愣了好一会儿,才终于回过神来似的低笑出声。
怎么说呢……刚刚的一瞬间,他竟真的有种回到了过去的错觉。
可随即,眼前的景象,就将他一下子拉回了现实。
看了一眼还没暗下去的屏幕上显示的时间,陶青山又躺一会儿才坐起身,从衣柜里挑了一套衣服换上,慢吞吞地下了楼。
“你要回去?”正把最后一盘菜拨进菜盘里,苏暖白放下手里的东西,转过头看向站在厨房门口的人,一双琥珀色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,“现在?”